狼瘡性腎炎來勢洶洶
張小姐2年前被診斷出有紅斑性狼瘡，之後持續在醫學中心治療，病情控制很穩定，用藥也逐漸減藥
中。沒想到，在一次感冒之後，治療之後雖然感冒好了，但是出現了血尿、大量蛋白尿、明顯水腫，
緊急住院做了許多檢查，才知道是原本的紅斑性狼瘡出現了狼瘡性腎炎。
狼瘡性腎炎是很難治療的疾病，免疫科醫師使用了類固醇、免疫抑制劑、化療藥物、免疫調節劑才
勉強控制了病情，不過疾病也在復發、緩解之間反覆發生。隨著時間經過，張小姐逐漸感受到疾病進
展及長期使用免疫藥物所帶來的後續變化，體力越來越差、藥物副作用越來越明顯，但是疾病卻有變
不穩定的趨勢，和免疫科醫師討論之下，決定找中醫來調理身體，考慮到免疫疾病的特殊性，免疫科
醫師建議要找同時具有中醫西醫背景的醫師來調理，建議來杏儒找蔡醫師治療。
紅斑性狼瘡是一種自體免疫疾病，不明原因誘發身體的免疫系統產生許多種自體抗體，這些不同種
類的抗體會去攻擊身體的不同部位，被侵犯的器官會引起發炎反應，其中若腎臟受到侵犯，則會嚴重
影響病人的預後。根據統計，紅斑性狼瘡的病人大約有70~80%會出現腎臟侵犯的情形，平均約在二年
內出現，狀況可以是很輕微的血尿到極其嚴重的腎臟衰竭，常見的狼瘡性腎炎會出現水腫、高血壓、
蛋白尿、血尿，當然也有一些人是沒有症狀的，這就需要定期檢查才能發現。
紅斑性狼瘡，在中醫是屬於「鬼臉瘡」、「蝴蝶丹」、「陰陽毒」、「蝶瘡流注」等範疇。醫聖張
仲景所著的《金匱要略‧百合狐惑陰陽毒病脈證治》記載「陽毒之為病，面赤斑斑如錦文，咽喉痛，
唾膿血。」、「陰毒之為病，面目青，身痛如被杖，咽喉痛。」與紅斑性狼瘡的臨床症狀極為相似。隋
代太醫博士巢元方所著的《諸病源候論‧時氣陰陽毒候》認為「此謂陰陽二氣偏虛，則受於毒。若病
身重腰膝痛，煩悶，面赤斑出，咽喉痛，或下痢狂走，此為陽毒。若身重背強，短氣嘔逆，唇青面黑，
四肢逆冷，為陰毒。」對陰毒和陽毒的症狀特點做了區別。
中醫認為狼瘡性腎炎的發病，主要有內外兩方面的因素，內之根於臟腑陰陽失調，以腎陰虧損為主，
外之因於熱毒和濕熱，所以日曬或紫外線照射會誘使病情加劇，這也就是光敏感性。熱毒內侵營血，
熱陷心包，熱甚動風，或劫灼營血，動血耗血。日久陰損及陽，終至陰陽兩虛，陰陽離絕而亡。另
外，「血瘀」病機貫穿整個病程，有因邪致瘀，如熱毒燔灼營血，迫血妄行，血溢脈外而致瘀；濕熱
蘊結，脈絡閉阻，血行不暢而致瘀；病久正虛，氣不足而血行不暢而致瘀，陽不足血失溫煦而致瘀，
陰不濟則血失濡潤而為瘀。因此陰陽失調，毒熱為患，瘀血阻絡就是狼瘡性腎炎的病機要點。
通常，中醫治療上會依不同病程，給予不同調理，類固醇用量增加階段多屬於陰虛，類固醇減藥階
段多屬於陽虛，依照病程及類固醇使用狀態來區分：
1. 肝腎陰虛，夾熱毒、夾血瘀：面赤咽紅，五心煩熱，小便黃赤，舌暗紅，脈細數。治療：養陰
增液，清熱解毒，活血化瘀。常用藥物：生地、玄蔘、麥冬、枸杞子、金銀花、連翹、黃芩、
丹蔘、川芎、紅花、豬苓、茯苓、澤蘭、澤瀉、茜草、紫草等等。
2. 脾腎陽氣不足：浮腫減退，蛋白尿持續存在，腰痠乏力，神疲，畏寒，舌淡苔薄白，脈沉細。
治療：補腎固精，益氣健脾。常用藥物：黃耆、當歸、川芎、金櫻子、芡實、補骨脂、豬苓、
石葦、薏苡仁等等。
另外，若是依照不同體質來區分給予不同調理：
1. 氣血瘀滯：情志鬱結，胸脅少腹脹滿，心胸煩悶，脈弦。治療：疏肝和中，調理氣血。常用藥
物：柴胡、枳殼、枳實、赤芍、白芍、當歸、川芎、丹蔘、石葦、川蒲、烏藥、甘草等等。
2. 濕熱庸郁：舌紅苔黃厚膩，脈沉滑數。治療：清熱除濕。常用藥物：蒼朮、白朮、黃柏、薏苡
仁、牛膝、黃芩、豬苓、澤瀉、澤蘭、川芎、茵陳等等。
3. 外感風邪：鼻塞咽痛，頭身痠痛者，多為外感風寒，內蘊毒熱，單用寒涼，冰伏外邪，純用辛
溫，助熱傷陰。治療：疏風散熱。常用藥物：羌活、獨活、荊芥、防風、金銀花、連翹、桑葉
、菊花、蟬蛻、桔梗、甘草、玄蔘、紫草、白茅根等等。
張小姐長期使用類固醇、免疫抑制劑、免疫調節劑、化療藥物，雖然蛋白尿逐漸穩定，類固醇也逐
漸減量，但是身體呈現陽虛體質，怕冷、疲倦、腰痠無力、腳微水腫、食慾差、腹脹、大便軟散，使
用生黃耆、黨蔘、白朮、陳皮、當歸、芡實、金櫻子、地榆、石葦、薏苡仁、牛膝、枸杞子、淫羊藿
等中藥來調理。大約經過1個月左右，怕冷、疲倦、食慾差、腳水腫改善，接著加強氣血調理，使用生
黃耆、黨蔘、當歸、川芎、熟地、白芍、太子蔘、白朮、大棗等藥材。大約經過3週左右，氣血兩虛的
情形明顯改善，接下來針對腎炎、蛋白尿來針對性調理，使用生黃耆、枸杞子、車前子、菟絲子、五
味子、覆盆子、紫草、大小薊等藥材，大約經過3個月左右，蛋白尿明顯改善、腎功能腎絲球過濾率從
29.5進步到55.6，而且與紅斑性狼瘡相關的免疫指數都穩定改善中。
張小姐來回診時很高興，她說「蔡醫師！我的免疫科醫師說我現在狀況很好，腎功能也進步很多，
還鼓勵我要繼續聽您的話，好好調理身體，希望還能繼續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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